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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否認,總裁秘書莎莎很美,周身散發神秘的氣息。很純正的玫瑰紅的裙子貼身完美展示妖嬈身姿,面容嬌艷,眼睛清亮卻很妖魅,更值得特別提出的是她的皮膚,無暇嬌嫩,宛若新生的嬰兒。在大街上總能謀殺掉一堆人的眼睛。別人問起她保養方法時總是神秘笑笑走過。 丫丫是公司的業務骨幹,聰穎,能幹,可是在外貌上沒有被上帝特殊照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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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是個成熟正常女人,哪怕有著這麼一個幼稚的名字,每當莎莎婀娜的從辦公室門外走過的時候,丫丫眼睛裏總是噴湧出一種莫名的夾雜著很多說不清楚的情緒。她甚至YY著自己是一個男人在某個特定的曖昧地點狠狠蹂躪著門外這個艷麗惹火的女人的場景,耍耍頭,她從自己幻想中驚醒,莫名氣惱火起,把手中文件夾狠狠砸落臺面,門外眼神透過玻璃門傳遞過來,莎莎在那妖魅卻意味深長的微笑,彷佛看透了丫丫的骯臟莫名的想法。 ! }. x1 Z3 I" i1 {( D9 n, c. Q
2 k- f0 _- y2 f+ W丫丫心頭一驚,故作鎮定回報一個微笑,然後低頭繼續拿起桌面文件夾。 下班時間,丫丫一看桌面上堆積的資料,惡生生想起那個已經兩天沒來公司報到的部下,一邊想著該怎麼處罰那個該死的曠工的刁鉆女人一邊嘆口氣繼續埋頭苦幹。 肚子咕嚕著提醒生理機能已經耗盡的事實,丫丫抬腕一看,已經十點。8 F3 z; k/ V: H
8 \% v( T: s9 m2 Y) ~; f0 j: m公司早已經沒有了人跡。簡單整理了下桌面往電梯沖去,恍惚聽到身後有高跟鞋的聲音,背後一驚,莫名想起那些深夜在論壇上看到的各種版本的電梯驚魂的故事,背後寒毛直立。定住,驀的轉身,身後空曠只有走廊的燈照著那片幽深的黑暗,彷佛沒有盡頭。搖搖頭,笑著自己嚇自己,轉身沖進電梯下樓。 終於到家門口,丫丫租住一片老式居民區,樓下是很熱鬧的小街,有賣各種小吃、早餐以及宵夜。7 D/ p: W, X( {# E;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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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在馬路邊上的小攤坐下,叫一份炒粉,晚風習習,丫丫閉起眼,享受著難得的清閑時光,腦裏卻閃過白天自己莫名的yy莎莎的事,臉頰發燒,心虛的看看四周,深夜街道上並沒有了太多的人影。 丫丫是這家宵夜攤的老主顧,平日裏晚餐宵夜總在這裏打包,老板跟老板娘是一對老夫婦,他們家炒粉的味道很有家鄉的感覺,分量也很足。因為不在路邊叫喚招客的緣故,他們看起來很安靜祥和。丫丫笑了,居然對著夜市的攤主想到了安靜祥和這個字眼。2 V, ]5 }9 L6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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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看到他們想起了遠在家鄉的年紀相仿的父母吧。瞎想著老板娘已經把炒粉端到面前,禮貌的抬頭微笑說聲“謝謝阿姨”丫丫拆開筷子大口咀嚼吞咽。當溫熱的食物落進胃袋的時候滿足的長嘆一聲卻沒有注意到老板娘看她的詫異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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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丫丫拍著鼓脹的肚腩滿足又氣惱忘記減肥計劃去買單,老板娘找零的時候對著她笑笑,有話要說的樣子,多年的工作經驗讓丫丫練就了察言觀色的火眼金睛,很奇怪老板娘的樣子,轉身正要離去的時候老板娘叫住了她,很純正的口音,明顯不是這個城市的本地居民。“姑娘,今年本命年吧?”正在奇怪的時候老板娘又說:“我認得你的,經常幫襯我們。你住三樓對吧?你在陽臺上叫過一次炒粉。”陽臺上曬著丫丫的大紅色內衣褲,死黨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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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u( h% W8 D& D3 R6 @丫丫臉紅了,那麼私人的東西雖然三更半夜被指出來,但是還是很不好意思, 沒等丫丫開口,老板娘邊說邊從口袋裏掏出一物件來“我送你樣東西,本命年多注意點總是好的。” 丫丫一看,是一條普通至極的紅繩,心裏有點奇怪,自己雖然平日很愛泡在靈異網站上看鬼故事,但是現實中卻不是很相信這些亂力怪神的事情。" y) u/ R5 t2 n5 [' q
* L- o" H' K3 D於是,她笑笑,拒絕了老板娘的好意,老板娘看著她,卻也是沒有堅持什麼。 等丫丫轉身上樓進門的時候,彷佛在走廊那頭瞥到眼熟的一抹玫紅色。隨即定睛一瞧,什麼都沒有,“被電腦閃花眼了。”丫丫自嘲的笑笑,開門,進屋。套一不帶廚房的出租房,老舊了點,但所幸家具齊全,省了很多心思去布置。% o& _% l% \- z; ^6 [# W( i
# q! c1 L* \$ K& Y% P' D陽臺靠近街道,休息日吵點外沒有其他大毛病,臥房窗戶可以看到小區院子裏面的小花園,天晴的日子有充足的陽光照射進房間,一個人也不顯冷清陰森。 洗完澡,丫丫照例在電腦面前看完當天新聞,然後上某個固定的靈異網站,一向自製的她無法自拔的迷戀這種東西,尤其在睡不著的午夜。想起那個48小時都無故不去公司報到的部下,心裏很是氣惱又有點隱隱擔憂,電話也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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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天天都有人來有人走的陌生城市,大家都只是匆匆過客,只有偶爾有特定需求的人才會記起你的存在。 紅艷的裙擺花瓣般四處漂浮,又如同火焰,無處不在的樣子,妖艷、詭異。恍惚那些花瓣火焰幻化成無數或熟悉或陌生人臉,無一例外的美艷、邪魅,瞬間生長出尖利的爪齒,張舞著鋪天蓋地直奔而來,彷佛要把人生吞掉。" f/ h7 V8 K1 e; |* z* J# V
7 O# w o3 N/ t$ ]" ~! g丫丫看見自己在往後退一直往後退,汗水打濕了腳印,一瞬間發現自己在樓頂,老居民樓的八樓頂層,退至邊緣,然後,急速下墜。瞬間驚起。原來是不覺已趴在臺面上睡著了,衣服已被汗濕,重新沖涼後躺下,夢裏詭異的畫面無比真實的回蕩眼前,已經完全沒有了睡意。 0 S( u2 X" c1 I- _ X( O2 R
1 T! l5 z) K" ^8 Y8 `最近太累了,丫丫想著,卻突然想起宵夜的時候老板娘問起的本命年,在老家,本命年是一個很糾結的關卡,本命年的人要麼飛黃騰達要麼倒黴到家,誰也無法預測、雖然象征性的有辟邪趨吉的命符或者是有隨身帶信物或者穿大紅色內衣褲的說法,可是,那些都只是一些外在的手法,治標不治本。. F7 h0 s: V4 n
# h. \5 g) Z% f& W1 H+ _2 N6 y" p* l丫丫的奶奶是位資深的居士,在丫丫十歲生日的時候給了她一塊玉,當時說法是開光了的,奶奶要她帶到二十四歲也就是本命年一過完就要換掉,恰巧是今年,小小的玉佛,連接的紅繩卻已是換掉好多條。玉也越來越光潔溫潤,要不是今晚這回事,丫丫幾乎忘掉,想著隨手摸向胸前,霎時頭腦裏一片空白。 玉佛不見了!除了換繩子沒有取下來過的玉佛不見了!丫丫想起明明剛才進門洗澡的時候還有看到。。。。。, O2 L7 B) r ]8 d4 m2 b- m*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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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年的舊物,到底也是有了感情了的物件,沖起來,在浴室翻了個遍,還是不見蹤影。沮喪著轉身回到床上,不由心情沉重。想起舊事最後昏昏沉沉睡去。 鬧鐘鈴聲刺破了美妙的清晨,天大亮了。丫丫匆忙洗漱換衫沖下樓,沒有看見炒粉攤開張賣早餐。來不及多想朝公交站牌沖去。 9 _) V! l4 w4 w( [4 M%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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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整,時間剛剛好,沒有遲到。噓口氣,丫丫昂首踩著高跟鞋回到辦公室。突然想到什麼,轉身,往後面辦公區一看,那個座位依舊空空蕩蕩,“該死的 o;丫丫暗自狠狠詛咒著轉身進去。沖杯咖啡,開始著手整理昨晚沒有完成的事務。: X( P8 }1 j" F( S! R% T$ A
- S: w. ^% m0 }1 Y& V; O半天過去,頭暈眼花,抬頭看窗外,艷陽流火,烈焰一般烤炙著。起身,往洗手間走去,鏡子裏面的自己,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掛著,無精打采的晦氣樣子,捧水濕臉努力想趕走襲擊的睡意,眼花花的,抬頭,身後突然出現一個人影,丫丫嚇一大跳,大叫一聲轉身,是莎莎,一臉驚恐的望著自己, “怎麼了?” “呃,看花眼了,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你洗臉的時候,看你沒精神的樣子,昨晚沒睡好吧?” “是啊,不好意思,嚇到你了” “沒事,注意休息。” “謝謝”說完丫丫側身出去,推門時回頭看了一眼,莎莎看著自己,還是在完美的微笑,可是丫丫看見她眼裏分明帶著幾分魅人的詭秘。 一天,很快過去,想起昨晚的情形,丫丫看看眼前堆積的工作,毅然決定今晚不加班回家好好休息。8 x' k2 L. o2 |9 K8 c5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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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進電梯下樓,在公司大門口,莎莎笑著說:“記得今晚早點睡覺哦”然後轉身姿態優美的離開,丫丫正要轉身,看見莎莎突然被人不小心撞倒在地,撞莎莎的是公司另外部門的一男同事,見他急忙俯身扶起莎莎,莎莎低頭的時候長發順滑的從脖頸兩邊分開露出潔白的脖子,上面分明有張臉在朝自己笑,露出尖利的牙齒,丫丫捂住嘴倒吸口氣,仔細一看,又什麼都沒有了。# K; o7 m: ^2 ?" l.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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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急忙朝公交站牌奔去,正好有車停住,不管不顧沖上車,開走,坐在靠近車窗口的座位上朝剛才的地點看去,看到莎莎在朝自己的方向笑,帶著隱約的瘋狂。丫丫緊緊閉起眼睛。好久睜開眼,發現上錯車了,到最近的站下車,轉幾趟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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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 n6 U8 C到家門口已經接近八點,夜市已經熱熱鬧鬧的開張了。 丫丫心神俱疲,拖著沉重的步子,上樓,開門,把身體放倒在床上,心裏終於放輕鬆,沉沉睡去。 夢,重復,被追趕,累的無以復加。終於又在某處高空急速下墜的場景裏醒過來,感覺自己要虛脫了一般,抬頭一看墻上掛鐘,才二十二點三十分,美好的夜才剛剛開始,肚子開始咕嚕咕嚕來,走進浴室,開燈,洗臉。' w* z- O- O: O! R8 W" I9 J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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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下樓,去夜市找食,炒粉攤的老夫婦今晚沒開市,在鄰近的攤位要了炒飯狼吞虎咽起來, 一瞬間,後背一涼,詭異的感覺悄悄爬上神經末梢,四周環顧,跟平時沒有什麼兩樣,但是那感覺卻揮之不去。丫丫匆匆吃完上樓,感覺身後有什麼東西在尾隨自己,飛快沖進自己房間,顫抖著鎖上門,再三確認門很嚴實之後跌坐在地板上,憋著不敢大口喘氣,拿起電話,顫抖著手翻了一遍通訊錄之後不知道該打給誰,又放下,回想著今天下午看到的莎莎脖子上張的人臉,赫然象是無故失蹤的小張,一陣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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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m3 W A0 O! I$ I+ Y雞皮疙瘩爬滿全身。驚恐浪潮般襲來。蜷縮在墻角邊,丫丫不知道自己該要怎麼辦,眼淚大顆簌簌掉落。 打起精神,她回想著最近發生的事,莎莎進到這家公司才三個月不到,自己也沒有和她有過什麼正面或者間接的沖突,可以說無冤無仇,她為什麼要對自己這樣?但是,好像,她也沒有對自己怎樣。。。想到這,丫丫心裏輕鬆不少,抬頭一看,快要十二點了,明天十八號,十八號,自己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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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4 o# e3 G9 r. R3 k8 T. Y念頭還沒有轉過來,丫丫突然聞到一陣香味,很熟悉親切是香味,讓人很放鬆,然後睡意襲來,意識開始模糊,驚異著這明明有問題卻也不想清醒過來。 一瞬間,象是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滿目嫣紅,風拂過,陣陣香味傳過來,對,就是剛剛聞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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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4 c) \- B8 {% g& D0 K嫣紅隨著風拂過湧動,是花朵,花瓣輕薄有如女人的妖嬈裙擺,莖桿細長,罌粟?丫丫的腦海裏閃過這個名詞, “不全對,是虞美人。” 悅耳的聲音穿透風聲傳遞過來,丫丫轉頭,沒人,是莎莎的聲音。丫丫驚恐起來,“你是人是鬼?” “都不是,” “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對我?”丫丫激動起來, “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碰上了正確的人,如此而已。4 W- g( V; N, {3 n1 x!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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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的聲音依舊悅耳,只是隱隱透著股陰森。一股危險的感覺纏繞上了自己,丫丫一看,花朵在蠕動,以自己為中心蠕動過來,放眼望去,鋪天蓋地而來,無處可逃。花朵潮水般快速移動。越靠越攏,聚滿了丫丫的腳邊,花莖開始象藤蔓一般蠕動著往丫丫腿上纏繞過去,她無法動彈,眼睜睜看著這些艷麗又邪惡的植物纏滿自己全身,她驚恐的尖叫著,花朵繼續纏繞,從她的嘴裏,眼裏耳鼻中往丫丫體內爬去,她掙紮著想要舉起手去拉扯掉,卻絕望的發現手臂已經完全被這些植物束縛住。 ; a2 b% \$ m- [! @+ P5 V1 G
$ n( x+ Q+ w, `, h/ {& \8 k1 W花朵繼續瘋狂的往她體內鉆去,她聽到細微的噗噗聲,某些器官破裂的聲音。在失去意識之前,她看見薄薄的花瓣鉆出她身體,沾滿猩紅的粘稠液體,花朵更加的飽滿艷麗。隨後,她倒下,象一株巨大的植株,嫣紅的花開滿她全身。 幾天後,警察從某棟老居民樓的出租房裏搬出一具屍體,幹癟,象脫離土地失去水分的植物,沒有任何傷口,死亡原因窒息,難道一個人能憋住呼吸把自己憋死?法醫搖搖頭甩去這個荒謬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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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人群裏,一個老太太嘆息著對著一個老頭說著“原本咱們可以幫她的。” “她拒絕了,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老頭安慰著說。他們身後的空氣中,丫丫透明的身影漂浮, “本命年是個劫數,你也知道的,碰上了,咱們也無能為力。” “那丫頭靈氣很高呢,可惜了。” “正是這樣那東西才能在她最脆弱的時候得手。” 兩人在交談聲中漸行漸遠了,丫丫一回頭,看見窗臺上幾個月前自己撿回來的那盆紅花,無風自動,啪的一聲,掉落樓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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